第20章 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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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人渣
如護衛長所料, 農場的人這邊正焦急等待著管事應允豐收，結果又看到飛艇回來了。
“不會是落下什麽了吧。”
“不知道啊，趕緊送過去, 可別讓那位親自來拿。”
“這少爺是個麻煩, 臨上飛船了還抓著我的手讓我把小羊羔留著, 她改天要吃烤全羊。”
其實這個什麽克戾少爺也沒怎麽樣, 畢竟才待了不到一天, 但他們看對方面向跟對待護衛的態度就知道是個不省心的, 那囂張跋扈驕奢淫逸的樣子, 若不是不被家族重視，那尾巴能翹上天去。
這種公子哥就是個麻煩。
結果他們還在急切尋找哪些東西拉下恨不得快遞過去給人家的時候，飛艇落下, 門一打開, 眾佃戶跟工人垮臉了，但努力維持鎮定問護衛長怎麽回事。
“少爺這是怎麽了，又回來了？”
護衛長想說老子也想知道怎麽又回來了，他木著臉說：“少爺不小心在族內受傷了, 過來養養傷。”
眾人：“……”
這去了不到一小時就跟人打架了？
我們沒判斷錯啊，這是個麻煩精。
就在眾人覺得垃圾少爺回來這破事很糟糕的時候，更糟糕的事來了。
鼻青臉腫的垃圾少爺從背包取出一個骨灰盒。
眾人：“？”
然後看她從骨灰盒裏掏出一份協議。
“吶, 現在這個農場是我的了，我要喝姜汁撞奶, 有新鮮的陳年老姜嗎？去, 趕緊給我挖回來，還有擠牛奶去！”
眾人：“！！！”
農場的人心態有點崩, 但他們的主人從法律上已經完全轉變成了謝克戾。
“看我做什麽，去啊！”
“你們是幹活的, 怎麽收成還要我教你們？把東西都給我弄回來！老子缺錢著呢！”
人渣少爺脾氣不好，橫眉豎眼不耐煩吼著，工人們看她如此醜惡的嘴臉，敢怒不敢言，只能諾諾一窩蜂出去收成。
庫房那邊，幾個老練的老佃戶商量起來。
“要不，把麥子這些也全收了？反正成熟了，早收早好。”
“可她剛剛沒說收麥子啊，萬一……”
“萬一什麽，你以為咱們不犯錯就不會挨罵？這些貴族少爺罵人全由著心情來，而且這忽然轉變主人，焉知她以後出什麽幺蛾子，會不會克扣咱們的工錢，還不如早做準備，省的白做工，我瞧著，這是個沒那麽精明的。”
姜還是老的辣，最老的那個佃戶一邊挑著鋤頭一邊摸胡子，朝眾人低聲道：“而且她剛剛隨口說了把東西都給她弄回來。”
眾人一聽，當即會意，啊哈，對啊，那他們到時候就裝傻充楞，權當以為她吩咐的就好了，順勢把農作物都收成了，趕緊拿到工錢，再看這人德行是否糟糕到極致再確定是否辭工。
他們拿著工具出去的時候，正好瞧見人渣少爺叉腰吩咐那些高高在上的護衛們。
“看我做什麽，咋滴，還想看守我？”
“我受傷了，去給我弄點新鮮豬蹄補補。”
護衛們有點窘迫，哪來的新鮮豬蹄？
這不得抓豬？
護衛長：“我現在就去讓他們去抓……”
扶川眉頭一皺：“他們要挖地，你們閑著沒事幹，抓個豬都不行？怎麽我不配使喚你們嗎？”
護衛們：“……”
無奈的他們只能硬著頭皮進豬圈裏面……很快豬嚎叫著狂奔，豬蹄子踐踏屎尿飛濺，眾護衛舍不得耗費精神力抓豬，狼狽追趕，一邊追一邊在內心狂罵：MMP，這死人渣少爺！
佃戶工人們忽然心態平衡了。
這人渣對護衛都這麽不人道，何況對他們這些低人一等的佃戶。
而扶川一邊不做人，一邊觀察這些護衛的抓豬表現。
通過他們的抓住表現判斷他們大概的屬性。
至少敏捷是可以判斷出來的，然後因此判斷這些人的奧術等級。
護衛長高一些，十級奧術師，下面幾個護衛基本在七八級。
別看著等級不高，其實相比於這種“打工人”的人設，他們的進步速度是正常的，要知道扶川當前的等級是3級，升4級的經驗卻是1000，等於說她要殺死100個普通盜匪才能升級，殺掉幾十頭荒原狼才能升4級。
可想而知這些護衛們是在這十幾年內殺了多少小怪跟人才升級的。
當然，貴族子弟是可以被庇護著刷副本“餵經驗”的，又不是這些護衛可比的，所以扶川之前對付的謝臨等人看著腦子不太好使，奧術等級卻都不低，就是操作太爛，楞是被3級的扶川給打得灰頭土臉。
“真要命，鷹眼寶石還可以買到，10級的鷹眼奧術技能書卻是天價，不然可以買來直接看到對方的屬性。”
扶川一邊感慨，一邊判斷了當前農場所有戰力人員的實力，心中有數後，她看了一眼手頭剩下一千兩百萬的銅票，嘆口氣。
日暮西沈，為了早日拿工資的打工人幹勁是不可限量的，因為爬出幺蛾子，上百個佃戶工人使了吃奶的力氣，連晚飯都沒吃，花了一天時間把整個農場的農作物都給收割了，等他們踩著黃昏光暈回到農場，卻是群體腦袋嗡嗡嗡的。
因為豬圈牛圈羊圈以及雞鴨圈全空了。
不是？這些牲口呢？
他們再去廚房那邊的院落一看，一群佃戶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都被殺了，除了個頭小的牲口，其他成年牲口基本都被殺了，皮毛都剝了個幹凈，一大堆毛毛堆滿了倉庫。
我的天吶，這可是數百數量的牲畜啊。
此時他們還看到垃圾少爺沐浴後穿著浴袍叉腰站在那指揮，說是要把這些肉類打包真空裝好，改日直接賣去市裏菜市場，她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花掉的錢掙回來。
“至於小的，等過幾天賣給其他農場。”
佃戶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自私殘暴愛財的人，臉色灰敗之下，卻無力阻止，只能木然看著這一切，而轉頭，扶川看到他們把整個農場都給收割了，果然生氣了，大罵他們忤逆，是不是不想幹了！
老佃戶按著心臟，差點氣吐血，此時卻是木然回懟是聽了她的話，以為她讓的。
“你！你個老頭子！你故意的！”
扶川故作生氣，罵了他們幾句，哼哼唧唧走了。
這群佃戶工人跟廚房的廚師們目光對視，皆是無奈。
有這樣的主子，估計這農場待不下去了了，可是他們這樣的農民，又能去哪裏呢，這拖家帶口的，要麽忍著吃屎掙一口飯，要麽吃一口飯當一坨屎。
這世道……太難了。
扶川上了二樓，看著這些氣氛低迷的佃戶，有些無奈揉揉臉，神情無奈。
這樣的世界，誰又是完全自由的呢。
她好好一個從小被誇的胡同大院第一好孩子，一輩子遭過的白眼都沒剛剛那些佃戶看她的眼神厲害。
“希望他們多熬幾天。”
廚房這邊，佃戶們的確準備連夜辭工走人，因為他們覺得這樣殘忍的老板肯定不會把工錢給他們了，還不如早日離開，省的被她繼續奴役。
但廚師長忽然拉住了老佃戶，“老張，先別急著走，把飯吃了。”
“吃什麽飯，吃不下，哎。”
“急啥啊，你看竈臺，那些都是要煮的，沒有全包裝。”
“啥？你膽子這麽大，敢……”
“呸，胡說啥呢，她讓弄的，明確說了給你們吃的。”
老佃戶一臉不信，若有所思，“難道她是想趁著給我們好吃好喝的，借機賴掉工錢？”
這種操蛋事也不是沒有，他們就認識其他的農場被這麽搞過，聽說有生計艱難的佃戶因此舉家燒炭自殺的。
廚師長皺著眉，“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著這人怎麽說呢，以我的觀察，我就跟你說哈，之前殺那些牲口的時候，她都不在跟前看，倒是讓我餵酒給那些牲口，要弄醉了殺，我還納悶呢，這酒可不便宜，以前那管事寶貝著呢。她說是怕太吵鬧，煩人……但以我這麽多年的閱歷。瞧著這人其實是見不得這樣的血腥，說明她骨子裏其實心軟。”
老佃戶不太信，但仔細想著……好像除了口頭挑剔愛罵人，這人渣少爺有一點是好的，就是全程沒給農場裏幾個漂亮女娃兒幾個眼神。
按理說這些貴族少爺最惡劣最擅長的也不過於此，其他農場很多佃戶家的女兒被占便宜的也不計其數。
可這人沒有。
看這些女娃的次數還沒看土豆的次數多。
“我再想想，算了，反正就算不吃，也不見得他把工錢給我們，不是我們決定的事，想它做什麽，吃，吃多點！吃回來！”
老佃戶畢竟是貧農，想不通扶川這些惡劣表現的源頭，只能認為這是本質，但的確饑腸轆轆，索性一群人敞開了吃。
特麽的，吃個一天一夜，心疼死這摳門的人渣！
當然，這些事也都被護衛長傳達給了謝安，謝安已經一言難盡了，不願意再費心給這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上面，反正他已經判斷這個垃圾兒子是極好控制的，沒太大威脅，估計家族其他人也看出來了，畢竟太莽撞了，所以也都消停了。
扶川是一個不會被情緒改變理智判斷的人，她做了對自己最有利的表演後就不管這些佃戶們怎麽想了，在深夜裏轉換了樣貌，接著偷偷離開了農場，約在城郊跟景陽師相交的中轉驛站。
她需要的東西基本在黑市，但她時間緊迫，也因為目的明確，不需要進城去買，因為是黑市的人，放雲櫃取物不可信，得當面交易。
扶川戴著面具，對方也見怪不怪，見面後都不會打量她，秉持職業素養，低垂著眼遞過東西。
“一顆F級YK版能源核心，一艘低級單人飛艇，按照協商價格，一共1200萬銅幣，這是能源核心，飛艇在那邊，請驗看。”
扶川先驗看了能源核心，接著看了邊上停落的一艘兩米長普普通通的橢圓胖形的飛魚飛艇，確定發動機這些都是新件後，直接把支票遞過去。
對方有些驚訝，但支票確實是比轉賬更斬斷源頭也比現金方便的交易方式，也可以驗看，他拿出設備滴掃描了一下，確定真實後直接轉身離開。
而扶川拿了東西直接上了飛艇，其實她有些激動，在游戲裏開飛艇是不一樣的，不需要很覆雜的操作，就是用游戲操作桿控制方向這些，但現實裏……她拿出邊上的說明書鉆研了一會，開始一步步操作。
嗡~~~飛魚的翅膀煽動了，接著飛起來，然後……搖搖晃晃不太穩當地飛了出去。
驛站的工作人員：“？”
這大晚上的喝醉了吧。
總不可能這年頭還有不會開這種低級飛艇的土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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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落下什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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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少爺是個麻煩, 臨上飛船了還抓著我的手讓我把小羊羔留著, 她改天要吃烤全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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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公子哥就是個麻煩。
結果他們還在急切尋找哪些東西拉下恨不得快遞過去給人家的時候，飛艇落下, 門一打開, 眾佃戶跟工人垮臉了，但努力維持鎮定問護衛長怎麽回事。
“少爺這是怎麽了，又回來了？”
護衛長想說老子也想知道怎麽又回來了，他木著臉說：“少爺不小心在族內受傷了, 過來養養傷。”
眾人：“……”
這去了不到一小時就跟人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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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覺得垃圾少爺回來這破事很糟糕的時候，更糟糕的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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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
然後看她從骨灰盒裏掏出一份協議。
“吶, 現在這個農場是我的了，我要喝姜汁撞奶, 有新鮮的陳年老姜嗎？去, 趕緊給我挖回來，還有擠牛奶去！”
眾人：“！！！”
農場的人心態有點崩, 但他們的主人從法律上已經完全轉變成了謝克戾。
“看我做什麽，去啊！”
“你們是幹活的, 怎麽收成還要我教你們？把東西都給我弄回來！老子缺錢著呢！”
人渣少爺脾氣不好，橫眉豎眼不耐煩吼著，工人們看她如此醜惡的嘴臉，敢怒不敢言，只能諾諾一窩蜂出去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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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把麥子這些也全收了？反正成熟了，早收早好。”
“可她剛剛沒說收麥子啊，萬一……”
“萬一什麽，你以為咱們不犯錯就不會挨罵？這些貴族少爺罵人全由著心情來，而且這忽然轉變主人，焉知她以後出什麽幺蛾子，會不會克扣咱們的工錢，還不如早做準備，省的白做工，我瞧著，這是個沒那麽精明的。”
姜還是老的辣，最老的那個佃戶一邊挑著鋤頭一邊摸胡子，朝眾人低聲道：“而且她剛剛隨口說了把東西都給她弄回來。”
眾人一聽，當即會意，啊哈，對啊，那他們到時候就裝傻充楞，權當以為她吩咐的就好了，順勢把農作物都收成了，趕緊拿到工錢，再看這人德行是否糟糕到極致再確定是否辭工。
他們拿著工具出去的時候，正好瞧見人渣少爺叉腰吩咐那些高高在上的護衛們。
“看我做什麽，咋滴，還想看守我？”
“我受傷了，去給我弄點新鮮豬蹄補補。”
護衛們有點窘迫，哪來的新鮮豬蹄？
這不得抓豬？
護衛長：“我現在就去讓他們去抓……”
扶川眉頭一皺：“他們要挖地，你們閑著沒事幹，抓個豬都不行？怎麽我不配使喚你們嗎？”
護衛們：“……”
無奈的他們只能硬著頭皮進豬圈裏面……很快豬嚎叫著狂奔，豬蹄子踐踏屎尿飛濺，眾護衛舍不得耗費精神力抓豬，狼狽追趕，一邊追一邊在內心狂罵：MMP，這死人渣少爺！
佃戶工人們忽然心態平衡了。
這人渣對護衛都這麽不人道，何況對他們這些低人一等的佃戶。
而扶川一邊不做人，一邊觀察這些護衛的抓豬表現。
通過他們的抓住表現判斷他們大概的屬性。
至少敏捷是可以判斷出來的，然後因此判斷這些人的奧術等級。
護衛長高一些，十級奧術師，下面幾個護衛基本在七八級。
別看著等級不高，其實相比於這種“打工人”的人設，他們的進步速度是正常的，要知道扶川當前的等級是3級，升4級的經驗卻是1000，等於說她要殺死100個普通盜匪才能升級，殺掉幾十頭荒原狼才能升4級。
可想而知這些護衛們是在這十幾年內殺了多少小怪跟人才升級的。
當然，貴族子弟是可以被庇護著刷副本“餵經驗”的，又不是這些護衛可比的，所以扶川之前對付的謝臨等人看著腦子不太好使，奧術等級卻都不低，就是操作太爛，楞是被3級的扶川給打得灰頭土臉。
“真要命，鷹眼寶石還可以買到，10級的鷹眼奧術技能書卻是天價，不然可以買來直接看到對方的屬性。”
扶川一邊感慨，一邊判斷了當前農場所有戰力人員的實力，心中有數後，她看了一眼手頭剩下一千兩百萬的銅票，嘆口氣。
日暮西沈，為了早日拿工資的打工人幹勁是不可限量的，因為爬出幺蛾子，上百個佃戶工人使了吃奶的力氣，連晚飯都沒吃，花了一天時間把整個農場的農作物都給收割了，等他們踩著黃昏光暈回到農場，卻是群體腦袋嗡嗡嗡的。
因為豬圈牛圈羊圈以及雞鴨圈全空了。
不是？這些牲口呢？
他們再去廚房那邊的院落一看，一群佃戶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都被殺了，除了個頭小的牲口，其他成年牲口基本都被殺了，皮毛都剝了個幹凈，一大堆毛毛堆滿了倉庫。
我的天吶，這可是數百數量的牲畜啊。
此時他們還看到垃圾少爺沐浴後穿著浴袍叉腰站在那指揮，說是要把這些肉類打包真空裝好，改日直接賣去市裏菜市場，她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花掉的錢掙回來。
“至於小的，等過幾天賣給其他農場。”
佃戶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自私殘暴愛財的人，臉色灰敗之下，卻無力阻止，只能木然看著這一切，而轉頭，扶川看到他們把整個農場都給收割了，果然生氣了，大罵他們忤逆，是不是不想幹了！
老佃戶按著心臟，差點氣吐血，此時卻是木然回懟是聽了她的話，以為她讓的。
“你！你個老頭子！你故意的！”
扶川故作生氣，罵了他們幾句，哼哼唧唧走了。
這群佃戶工人跟廚房的廚師們目光對視，皆是無奈。
有這樣的主子，估計這農場待不下去了了，可是他們這樣的農民，又能去哪裏呢，這拖家帶口的，要麽忍著吃屎掙一口飯，要麽吃一口飯當一坨屎。
這世道……太難了。
扶川上了二樓，看著這些氣氛低迷的佃戶，有些無奈揉揉臉，神情無奈。
這樣的世界，誰又是完全自由的呢。
她好好一個從小被誇的胡同大院第一好孩子，一輩子遭過的白眼都沒剛剛那些佃戶看她的眼神厲害。
“希望他們多熬幾天。”
廚房這邊，佃戶們的確準備連夜辭工走人，因為他們覺得這樣殘忍的老板肯定不會把工錢給他們了，還不如早日離開，省的被她繼續奴役。
但廚師長忽然拉住了老佃戶，“老張，先別急著走，把飯吃了。”
“吃什麽飯，吃不下，哎。”
“急啥啊，你看竈臺，那些都是要煮的，沒有全包裝。”
“啥？你膽子這麽大，敢……”
“呸，胡說啥呢，她讓弄的，明確說了給你們吃的。”
老佃戶一臉不信，若有所思，“難道她是想趁著給我們好吃好喝的，借機賴掉工錢？”
這種操蛋事也不是沒有，他們就認識其他的農場被這麽搞過，聽說有生計艱難的佃戶因此舉家燒炭自殺的。
廚師長皺著眉，“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著這人怎麽說呢，以我的觀察，我就跟你說哈，之前殺那些牲口的時候，她都不在跟前看，倒是讓我餵酒給那些牲口，要弄醉了殺，我還納悶呢，這酒可不便宜，以前那管事寶貝著呢。她說是怕太吵鬧，煩人……但以我這麽多年的閱歷。瞧著這人其實是見不得這樣的血腥，說明她骨子裏其實心軟。”
老佃戶不太信，但仔細想著……好像除了口頭挑剔愛罵人，這人渣少爺有一點是好的，就是全程沒給農場裏幾個漂亮女娃兒幾個眼神。
按理說這些貴族少爺最惡劣最擅長的也不過於此，其他農場很多佃戶家的女兒被占便宜的也不計其數。
可這人沒有。
看這些女娃的次數還沒看土豆的次數多。
“我再想想，算了，反正就算不吃，也不見得他把工錢給我們，不是我們決定的事，想它做什麽，吃，吃多點！吃回來！”
老佃戶畢竟是貧農，想不通扶川這些惡劣表現的源頭，只能認為這是本質，但的確饑腸轆轆，索性一群人敞開了吃。
特麽的，吃個一天一夜，心疼死這摳門的人渣！
當然，這些事也都被護衛長傳達給了謝安，謝安已經一言難盡了，不願意再費心給這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上面，反正他已經判斷這個垃圾兒子是極好控制的，沒太大威脅，估計家族其他人也看出來了，畢竟太莽撞了，所以也都消停了。
扶川是一個不會被情緒改變理智判斷的人，她做了對自己最有利的表演後就不管這些佃戶們怎麽想了，在深夜裏轉換了樣貌，接著偷偷離開了農場，約在城郊跟景陽師相交的中轉驛站。
她需要的東西基本在黑市，但她時間緊迫，也因為目的明確，不需要進城去買，因為是黑市的人，放雲櫃取物不可信，得當面交易。
扶川戴著面具，對方也見怪不怪，見面後都不會打量她，秉持職業素養，低垂著眼遞過東西。
“一顆F級YK版能源核心，一艘低級單人飛艇，按照協商價格，一共1200萬銅幣，這是能源核心，飛艇在那邊，請驗看。”
扶川先驗看了能源核心，接著看了邊上停落的一艘兩米長普普通通的橢圓胖形的飛魚飛艇，確定發動機這些都是新件後，直接把支票遞過去。
對方有些驚訝，但支票確實是比轉賬更斬斷源頭也比現金方便的交易方式，也可以驗看，他拿出設備滴掃描了一下，確定真實後直接轉身離開。
而扶川拿了東西直接上了飛艇，其實她有些激動，在游戲裏開飛艇是不一樣的，不需要很覆雜的操作，就是用游戲操作桿控制方向這些，但現實裏……她拿出邊上的說明書鉆研了一會，開始一步步操作。
嗡~~~飛魚的翅膀煽動了，接著飛起來，然後……搖搖晃晃不太穩當地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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